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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勒斯走出来的音乐“神童”—记意大利裔法籍钢琴家阿尔多·奇科里尼(Aldo Ciccoli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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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25年8月15日,奇科里尼出生于意大利那不勒斯的一个音乐之家,自小被人视作“神童”。
 
       8岁时,奇科里尼与意大利歌剧作曲家弗朗西斯科·齐来亚结缘。那时,齐来亚已是那不勒斯音乐学院领导,奇科里尼之母焦虑于儿子是否有音乐天赋,想方设法安排儿子与齐来亚见了一面。奇科里尼在齐来亚面前弹奏了足足四五十分钟,直到他说:“转过身来,不要再盯着琴键。” 齐来亚边弹曲边问奇科里尼听到了哪些曲子和音符,奇科里尼对答如流,齐来亚随即建议,“这孩子应该进音乐学院。虽然他的年龄比入学年龄(13岁)要小,但我会和学校领导争取特例。”
 
       奇科里尼能进入那不勒斯音乐学院,得益于实齐来亚的大力推荐。在那里,他跟着Paolo Denza学钢琴弹奏,也在齐来亚的坚持下师从意大利钢琴家亚历山德罗·朗戈的儿子阿希尔·朗戈学作曲、和弦与复调。
 
       和奇科里尼一样,阿希尔·朗戈常年受哮喘折磨。齐来亚免不了要来代班,奇科里尼也因此有机会亲得齐来亚教导。那时每天早上八点,齐来亚都会准时来到学院,站在那儿看学生来来往往,“他非常善解人意,即使是代课,也都把自己拾掇得非常优雅。”奇科里尼笑说,“你能想象一位写出了《阿德里安娜·莱科芙露尔》、《阿莱城的姑娘》等歌剧杰作的大师会这么做吗?”
 
       16岁,奇科里尼开始在那不勒斯圣卡罗歌剧院表演。然而1946年以前,他也一度沦落到只能在酒吧弹奏为生。转折出现于1949年。这一年,奇科里尼在巴黎的玛格丽特·隆国际钢琴比赛拿下首奖,落脚巴黎,国际巡演也接踵而至。奇科里尼去了拉丁美洲,1950年又来到纽约,与纽约爱乐乐团合作了成名曲——柴可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
 
       1969年,奇科里尼加入法国籍,开始了巴黎音乐学院18年的任教生涯。他的录音专辑也先后斩获法国唱片学术奖、《留声机》杂志最高奖“年度唱片奖”(1976年)。1999年12月,为庆祝在法音乐生涯50周年,奇科里尼在巴黎香榭丽舍剧院举办了一场独奏音乐会。
 
和很多艺术门类一样,钢琴界也惯以派系区分风格,知名的有俄罗斯学派、德奥学派和法国学派。奇科里尼是典型的“法国学派”,也很可能是他这一辈法国学派钢琴家中仅存的最后一位,其演奏风格矜持、典雅、声音层次丰富,富于歌唱性。
 
       有人曾问奇科里尼会在什么情况下达至理想的工作状态,他的回答是晚上。“我是一个孤独的人。我应该出生在一个荒岛上,但我的出生地那不勒斯却完全相反。有时,我会刻意寻求孤独。”他不太挂念生活中让他不开心的事,而是全身心关注音乐,“晚上睡觉时,我常会思考如何改进指法上的细节,然后就会起床去钢琴边将这些揣摩付诸于指尖。万籁俱寂之时,人会更容易,也更有耐心与自己相处。”他也并不自视为大师,而是将自己当成传递“接力棒”的使者,“再没有什么比看到那些弹琴小孩的天赋像花一样绽放让人感动的事了。”
 
“老派”风格钢琴家的代表
 
       因为年轻时即移居求学法国,一直以来,奇科里尼亦以擅演法国作曲家的作品闻名。他的保留曲目名单中,有世人皆知的福雷、圣·桑、德彪西、拉威尔,也有名声没那么旺的夏尔-瓦朗坦·阿尔康、德奥达·德·塞弗拉克、埃马纽埃尔·夏布里埃。但最出名的非萨蒂莫属。
 
凡是弹奏过萨蒂作品的人,都知道这位作曲家爱给作品的演奏方式标注一些古怪指引,且专为演奏者而写。比如,“给某某。我禁止任何人在弹奏作品时大声读出这些文字。无论谁斗胆违反我的指引都将引起我的愤慨。谁也不能例外。”再比如,“像一只牙疼的夜莺在唱歌一样”,“蠢狗在走路”,以表明“音色要严格控制”。
 
       在上海音乐学院作曲系副教授田艺苗看来,科里尼是萨蒂作品的最佳诠释者之一。时长7分多钟,乐曲柔和惆怅的《裸体舞》(Gymnopedies)是萨蒂的代表作,“《Gymnopedie No. 1》的寥寥数音,给他弹出了一个漫长而温柔的梦,不愿醒来。”而奇科里尼的萨蒂最吸引乐评人李严欢之处,在于他对音乐的敏感以及声音层次上的明晰,“更可贵的是,他的演奏始终有一种古朴之美。虽然他的技术很全面,演奏时却不显山露水,全都化解于一种近似清纯的琴声中。越到晚年越是这样,这才是最高明的技术。”
 
       1950年代以降,以意大利钢琴家莫瑞季欧·波里尼为代表的“现代”演奏风格在琴坛占据了上风,这一风格造就出的很多钢琴家,演奏时始终将个性、情感隐藏于作品的结构、形式之后,“普遍风格更理性、冷静、克制,什么都四平八稳,没毛病可挑,却也没有记忆点。”
 
       随着五花八门的钢琴比赛不断涌现,这种现代风格变得更“模式化”,演奏者也愈发遵循既有模式,限制了自我个性的发展。
 
       作为老一辈钢琴家,奇科里尼的演奏风格和年轻人相比,更自由,给予音乐的空间和想象力更大,没那么多“模式化”。李严欢感慨,我们为何怀念奇科里尼,或者说在他之前钢琴演奏艺术的黄金时代?“主要是较之如今日趋客观的演绎,那一时期的钢琴家常透过对丰富的情感表现和色彩无尽变化的追求,彰显出鲜明的个人魅力。有少数钢琴家不排除有‘曲解’作品之嫌,但他们演奏时散发出的浪漫主义气息,在现代钢琴家中也很难听见。”
 
       其实在奇科里尼时代,钢琴演奏者因参赛而成名也渐成主流,只是那时的比赛评委本身都是音乐大家,会以宽容之心乐见不同个性的选手,也明白怎样的选手将来的路会走得更好更长。那个时代的比赛评委是选“音乐家”、“演奏家”,“现在的比赛却是在选最好的‘参赛选手’,甚至是做交易、做买卖。再大的比赛都是一帮职业评委或钢琴教授组成的利益集团,就像开饭店,大家轮流坐庄请吃饭,哪还有什么好结果?比赛名次早也不是经纪人看重的东西。”
 
       和小提琴家到了60岁必然会走下坡路不同,钢琴家更容易在琴键上留存青春。奇科里尼的演奏巅峰期亦长,而且是越到晚年越精进,几近于“奇迹”。其实,他最为活跃的时期是1950年代中期以后,“从那时一直到去世前,奇科里尼始终仍代表着1850至1950年代钢琴家那里承袭而来的‘老派’风格。”这种风格在1940年代后出生的钢琴家里虽还有,但已是极少数。美国钢琴家莫瑞·普莱亚、巴西钢琴家尼尔森·弗雷里等现世最杰出钢琴家,都是老派风格的继承者。
 
       现任教于上海音乐学院的青年钢琴家薛颖佳2006年曾在比利时听过一次奇科里尼的钢琴独奏音乐会,“在欧洲你会有很多机会听大师的独奏会,但他的音乐会是为数不多仍让我记忆犹新的一场。”当时,奇科里尼刚做完一场癌症手术,一般到他这个年纪,钢琴家都会出现技术水平和记忆力的退化,“他的技术能力却完全不输年轻人,好像正当壮年,指尖干净,音色漂亮变化多,完全游刃有余。”薛颖佳说,“一方面,这和他的天赋有关,另一方面也和他保持频繁的演奏、练琴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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